第十七回 越州盛会
饭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,除了罗开一人独自一个房间,白家姊妹与怪婆婆师
徒,均是二人同室。其余月明庄武师,两三人一间有之,三四人一间有之,总算
分配停当。
是夜,罗开整个脑海里,总是想着纪长风交托之事,不时又想起瑶姬的狠毒
行径,不知她是否如纪长风所言,会作出一些为害武林的事情。
罗开回想当日纪长风的说话,言词之中,似乎早便知晓瑶姬的图谋,方会说
得如此肯定,只是他还没得到真凭实据,才不愿直说出来。罗开愈想,愈觉瑶姬
这人可不简单,其中必定包藏了什么阴谋祸心。
罗开想着想着,不觉已入夜深,这时房门响起,却是小金的声音。
小金进房后,说道:「罗少爷,我见你房间有蠋光,便知你尚未休息,进来
问问罗少爷可要热茶。」
罗开摇头道:「不用了。」话后顿了半晌,小金正要告辞退出房间,罗开突
然又问道:「是了,你在这里待了多少日子?」
小金道:「我来这里时才十五岁,点点指头,算来已有三个年头。还好我们
老板为人甚好,不比其它的又踢又骂,人工虽然小了点,日子倒还过得不错。」
罗开又问道:「父母还健在吗,家中可有什么人?」
小金道:「我父母只生我一个,并没有兄弟姊妹,娘在我十岁那年过世了,
家中只有父亲一人,因家父直来爱种花草树木,现下在小平镇当个花奴。」
不知为何,罗开虽然和小金相识不久,但对他却另有一番异样感情,大概是
彼此身世相同,同样是小二出身吧。兼之小金为人异常乖巧,口舌灵便,罗开不
自觉地便对他产生了好感。
罗开沉思一会,便向他道:「小金,我见你为人极好,要是你愿意,不妨考
虑一下,过来我身边当个差事,总好过在这里做个小工。关于工资方面,我自不
会亏待你。还有,我在余杭有一所庄园,也虽要多请人手,你大可和父亲一起前
来同住,这样你们父子二人,便无须时常分隔两地,你认为如何。」
小金喜道:「只要罗少爷不嫌小金没用,小金自当然愿意。」
罗开道:「这样便好,明个儿咱们将会出发前往越州,参加武林英雄大会,
要是你客店老板没有问题,也可以与咱们一起同行。」
小金大喜过望,乐得口颤目呆,连声道:「我……我也可以……可以参加武
林英雄大会。那太好了,我马上找老板去,他直来对我很好,相信不成问题。」
话落连忙退出房间,罗开本来还有事要问他,却见他这般雀跃兴奋,也不忍
拦阻,只是摇头微笑。
不到一顿饭功夫,小金一脸堆欢走了回来。
罗开见了他这副兴奋模样,便知晓他老板已经答应了。小金笑逐颜开地道:
「老板答应我了,还对我说,欢迎我随时回来。」
罗开微笑道:「这里的老板对你着实不错。」
小金道:「是啊!他在落水城一带,素来便有好好先生之称,他不但对人和
蔼,而且极肯帮助人。倘若店内遇着钱银短少的客人,他还减收人家房租呢。」
罗开点点头,心想这世上的好人确也不少,说道:「你懂得骑马吗?」
「我懂。」小金道:「老板时常会遣我到邻镇购办货物,每次我都是骑马去
的。」
罗开掏出二两银,递给小金,说道:「明早你去买一匹马与咱们同行吧。」
小金逊谢后接过,罗开又道:「我还有一事想问你,旁晚进店的一男一女,
他们共有多少人住在这里。」
小金道:「就是他们二人,听说是一对夫妇,住在巳字号房。原来罗少爷认
识这两个人。」
罗开笑道:「有点脸熟而已。没有事了,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。」
小金离开后,罗开正要褪衣上床,倏地听得屋顶上有人掠过。声音虽微,却
逃不过罗开的耳朵。
只见罗开身形一闪,便来到房门,轻轻把门推开一条小缝,望见一个黑影自
屋顶跳将下来。见他一身黑衣,长发披肩,身段相当窈窕,一看便知是个女子。
皆因距离太远,虽有月色,仍然无法看清楚她的样子,隐约看见这女子年纪
并不很大。
但见那女子身手异常轻盈,一个纵跃,便已落在对屋房间门外,左右张望两
眼,便轻轻扣了三下房门,闪身进入了房间。
罗开心下奇怪,这女子身手确也不弱,且行动鬼鬼祟祟,但他回念一想,虽
然内里透着古怪,却事不关己,也不想多理他人闲事,便欲上床睡去。
孰料在他回身上床之际,怪婆婆的声音骤然在他耳畔响起,说道:「罗开,
你悄悄过去看一看。」
罗开怔了一下,听出是董依依曾用过的传音密秘功夫。既是怪婆婆这般说,
罗开虽感无奈,但也不便违拗,便走出房间跃上屋顶,掠到那房间之上,轻手揭
开一块砖瓦,房内的光线登时透将出来。他低头凑眼望去,看见房间内共有三个
人,却是天熙宫的骆霜茹和康定风。在二人身前,正是那个刚进房间的少女。
只听骆霜茹问那少女道:「妳肯定陶飞不会来武林大会?」
那少女道:「咱们兵分两路,严密跟踪二人,得知陶飞奉命追查女弟子曲依
韵失踪一事,现下还没回到华山。而华山掌门萧长风与弟子六人,昨日已抵达越
州,已经入住了雁影门。」
罗开听见华山掌门箫长风这个名字,也为之一愕。
心里想着,怎地这个人的名字如此地巧,竟和恩师的名字这般相似。
罗开初涉江湖,自是不会知道。其实江湖中人,直来对两人便有一个外号,
称作「南湖西岳」,南湖便是纪长风,西岳即萧长风;但自从传出纪是风的死讯
后,打后再没人提起了。
骆霜如道:「我知道了,妳们记紧给我盯着陶风这人。要是他前来越州,不
论用什么手段,都要阻拦住他,绝不能让他前来越州一步。再没什么事了,妳先
回去吧。」
那少女躬身一礼,便开门走了。
自从罗开在小山坡见过陶风后,对此人也颇深印象,也觉此人算得是上驷之
材,精明能干。这时罗开听见房里的说话,虽然不知内里个中原因,可是在他心
中,却隐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。
罗开心中暗道:「为何天熙宫要监视华山派诸人,这又与陶飞有什么关系,
莫非内里有什么阴谋不成?」
罗开静伏在屋顶,本想再听听房内二人的说话,岂料待了接近炷香时间,二
人所谈的都不涉及此事,后来见二人宽衣解带,骆霜如口里尽是一些淫声腻语。
罗开知道不便再看下去,便悄俏地盖好砖瓦离开。
来到怪婆婆房间,便将刚才所听之事说出来。二人琢磨片刻,仍找不到半点
端倪。董依依在旁更加帮不上忙,只是情心款款的望着罗开,恨不得马上扑到他
怀中。罗开望见她那又痴又爱的模样,心中也不由一动,却碍于怪婆婆而不敢放
肆,便告辞回房间睡觉去。
次日辰时,小金已购了一匹黄骠马,一起与他们前往越州。途中众人有说有
笑,最开心的自当然是小金。
一路行来,愈接近越州,路上的武林人士越多。不少帮派携带男女弟子,如
出会般成群结队,策马而行。更有不少满脸恶相,行止粗鲁的豪客,一群一簇的
齐往越州进发。
罗开众人正按辔徐行,忽地迎头传来马蹄之声,没多久便来到白瑞雪身前,
原来此人正是白瑞雪派往越州投帖的武师。只听那人气愤愤地道:「大庄主,帖
已经投上,可是雁影门那些……」
白瑞雪见他满脸怒容,似乎不知受了什么委屈般,不禁奇怪起来,便问道:
「雁影门怎么了?」
那武师愤然道:「那雁影门直是狗眼看人低,当我抵达雁影门,已见人山人
海,车马盈门,不少武林人士,在门外只消说上门户派别,便即被人引入内堂,
更有些和我一样,同样前来投贴,门人对他们也极尽招呼。可是到我之时,却变
了样子,那些人摆上第二张脸孔,四五人围着我问东问西,又说没听过什么『凌
云庄』,不知是什么东西。我听他们越说越不象话,不由满肚是火,便顶撞了他
们几句,险些儿就动手起来,围着看热闹的人便越多,事情也逐渐弄大了……」
说到这里,怪婆婆突然破口大骂:「兀那东西,这个傲远天算个什么人物,
竟敢连老婆子我也不给脸子,摆着什么臭架子来着!快说……他们还说什么?」
那武师又道:「当咱们正要动手的时侯,突然有个老者走出来。看他模样,
似乎在雁影门是个颇有地位的人物。那人看了帖子一眼,便递向他身旁一个人,
并对我说,说他们什么也不敢小觑那些容膝小帮,只是这两日到会的宾客实在太
多,没有足够地方招呼咱们入住,要咱们到外面另寻宿头。接着便给了我这张回
帖,道明须得凭帖到会。我见他一脸鄙夷之色,分明是不把咱们看在眼内,我本
想骂回他几句,心想他们人多势众,若再弄出事情来,恐怕会把大庄主的事儿弄
糟,只得吞声忍气走了。」说着便把那张回帖递上给白瑞雪。
怪婆婆圆睁怒目,向罗开道:「小子,今回老婆子着实看不过眼,这个脸皮
我非给你取回来不可,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,也难消我这口气!」
罗开看见她那怒发冲冠的样子,方知道怪婆婆不但性子怪异,没想到连脾气
也如此地火爆。
白瑞雪道:「咱们白家在越州也有不少产业,客栈茶肆也有数间在那里,也
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。」
罗开道:「这便好,可是近日江湖中人群集越州,只怕和咱们同等遭遇的小
派也不会少,要是早便住满客人,到时又如何?」
白婉婷在旁道:「罗开哥,你也不用担心,咱们在越州的势力也不少,住的
方面应该不难解决。要是那傲远天知道凌云庄和咱们白家的关系,今日便不会有
此事发生,只是姊姊今趟不想出面而已。」
罗开道:「既是这样,便全听瑞雪姐安排好了。」
当晚,果如罗开所言,白家旗下的客店,早便住得堂堂满满,幸好白家在这
里的产业众多,最后便在一个押当店的老管事家中住下来。
这个押当店管事姓冯名海,家在越州的和隆镇,距离大会地点并不远,因此
白瑞雪便拣了这里。
冯海的宅弟也相当大,家里便只有夫妻二人和一个十岁大的儿子,还有几个
家仆,各个房间打扫得十分整洁。可是突然十多人往下来,房间还是不够分配。
武师们便三四人住一个房间,而罗开五人,只得和昨天在一样。
当晚,罗开叫小金和他同房,但小金就是不肯,罗开多番劝说,依然无较,
只得算了。小金便独自住在家仆的小屋,还好冯家对下人的住处也相当好,每人
也有自己的房间,虽然细了一点,但总算舒舒服服。
董依依这几天来,晚上总是被怪婆婆看管住,日间又要起程上路,总没机会
和罗开亲热,心下自然憋得难过,睡在床上就是翻来覆去,不能入睡。
她的一切举动,怪婆婆全看在眼里,自是明白她的心意,不由在心里暗笑,
也不去理会她。
董依依在床上愈是想着罗开,便愈是心感难耐,实在受不住了,便悄悄地往
怪婆婆望去。只见她打鼾之声,兀自呼呼大作,似乎睡得正熟。董依依静静走下
床来,取起外衣披在身上,蹑手蹑脚的走向房门,打算找罗开去。
当她正想推门之际,怪婆婆突然道:「这么夜了,还要到那里去?」
董依依大吃一惊,连随结结巴巴地道:「我……我睡不着想到外面走走。」
怪婆婆道:「日又想着罗开,夜又想着罗开,又怎会睡得着。好吧,见妳这
几日来倒也听我说话,便放妳出去和他聊聊,但妳要记住,只是一会儿便好。」
董依依听见,当真喜出望外,登时眉开眼笑,喜道:「邱婆婆妳真好,依依
出去了。」说着风也似的推门出去。
怪婆婆看见她这副高兴模样,不禁摇头叹气。心里想道:「罗开这个小子人
品倒不坏,依依和他一起,也算是一对儿。依依也长大了,瞧来我这个老婆子要
管也管不来了!」
罗开坐在桌前,一双眼睛,却望着忽明忽暗的烛光,心中仍是杂念丛生,想
着昨夜骆霜茹的说话,只觉内里必然有什么图谋,却始终想不出半点端倪来。
不觉之间,耳听鼓交二更,忽然门上剥啄一声,董依依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
起:「还没睡么?」
罗开大喜,一跃而起,打开了房门,只见董依依俏生生的站在门外。
罗开道:「这么夜了,妳怎么还没睡?」
董依依闪身走进房间,罗开把门掩上,回头见董依依满眼柔情,嘴含微笑,
说道:「人家记挂住你,便来瞧瞧你嘛。」
罗开上前握住他的手,温声道:「邱婆婆知道妳来吗?」
董依依埋入他怀中,点了点头道:「嗯!是她准许我来的。」
罗开虽觉奇怪,但他素知董依依向来天真,从不说假话,也就不再追问,便
道:「这样说,妳今晚可以留在我这里了?」
董依依微笑道:「你不喜欢我留下来吗?」
罗开低头望着这个娇美可爱的俏人儿,见她双眸盈光,柔情万种,也不由看
得痴了,便拥着她走到床前。
董依依乖巧地伸手为他脱去了外衣,不消片刻,二人便已精光赤体,相拥在
床。
二人多日积压下来的情思,到了此刻,登时一发不可收拾。只见两人热情地
拥吻,彼此不断抚摸对方的身体,把体内的情欲迅速挑起。
董依依今晚显得热情如火,一面和罗开热吻,一面握弄着罗开的宝贝,又扯
又套,直惹得他欲火高烧,只见董依依身躯款罢,柔声道:「罗开哥,我现在便
想要,快点给人家好吗?」
罗开见她俏脸绯红,水汪汪的眼睛,早盈满着熊熊火焰,便将她仰倒在床,
也不多作前戏,挺身蹲在她胯间,提枪欲刺。
董依依修长的双腿,巧妙地围上他腰肢,一对柔情似水的美目,怔怔地望着
爱郎,等待着他进入时的销魂一刻。
罗腰部轻挺,幽门立时被撑了开来,火热的胀满开始徐徐深入,满胀琼室。
董依依美得长长吁了一口气,螓首往后仰起,娇媚地道:「胀得人家好舒服
啊……罗开哥,动吧!」
房间里旋即战云密布,哼声不住,在罗开几度急攻狂戳下,董依依早已头脑
昏然。只觉花房暖烙非常,琼浆玉液,滔滔而淋,整个人如在云端,四肢不定,
口里不停叫道:「罗开哥再要快……好美!依依还要……」
罗开鼓勇狠刺,一下子便数百合,董依依终于抵受不来,僵住身躯,几个哆
嗦便泄得软瘫在床。
罗开见着,伏下身来,吻上她的俏脸,在她耳边喃喃地道:「如何?今回可
痛快么?」
董依依有气无力地,娇喘着答道:「实在太美了,依依还没足够,你再继续
好吗?」罗开心想,这个小灵精就是来得快,要得多,遂不吭一声,腰臀再次大
动起来。
没过多时,董依依又再喘声不绝,口里不停喊爽,再度泄了出来。
罗开一笑,讥讽道:「妳怎地这般没用,才是一回儿便又泄了几遍,今晚悠
悠长夜,怎能挨得到天明。」
董依依羞道:「还不是你这大东西,每每都顶着人家的深处,咬得人又骚又
麻,人家怎能抵得住。」
罗开道:「这也只能怪妳花房短浅,妳却不知道,我每深至尽处,还是露出
一大截在外,这有什么办法。」
董依依听见,惊疑起来,道:「是么?怎地我不知道,快给我看看,到底你
还有多少留在外面。」
罗开跪身而起,董依依撑身一看,果然仍有三指之阔留在外间,方知罗开所
言不虚,便笑道:「难怪你记记都顶着人家,可是我有一办法在此,保证可以把
你全部容纳下来。」
罗开大惑不解,便问道:「是什么办法?」
董依依笑道:「罗开哥,你再慢慢来,一会儿你自会知晓。」
罗开听后便再缓缓轻刺。但见董依依把手伸来,一把握住他剩余一截。罗开
每一挺进,她的小手便即阻当他的深进。这方法果然立见其效,罗开暗暗笑道:
「这个鬼灵精点子儿可真多,亏她能想出这个法子来。」
董依依把手指轻轻围箍茎杆,让罗开每一捣进,龙枪无疑先通过她的小手。
而进入的深浅,便由董依依掌控了。罗开给她前后压逼,自然更觉舒爽,尤
其董依依用力握箍,其紧逼之力直教人美上云天。
这时董依依不但体内受用,连小手也能享受他粗壮的温热,淫兴也逐渐地攀
升。
她只觉手中之物,昂昂硬如木槌,在手中一出一入,其乐趣委实妙不可言,
不禁喘声赞道:「这样更美啊……罗开哥你说是么?」
罗开点头道:「这个法子,恐怕只有妳才能想得出来……呀!不要箍得这么
紧,这样我如何能动……」
董依依笑道:「人家便是爱握住他,我用力一些,你不是更舒服吗?」
罗开给她这么一弄,果然其趣无穷,便即紧守精关,一直弄至三更方完事。
董依依整个晚上,也给他弄得昏完又醒,醒完又昏,更不知来了多少遍。
*** *** *** ***
当午日明,阳光自窗外洒进房间。
董依依与罗开一夜缠绵,尽扫多日来相思之苦。董依依直睡至午时,方悠悠
醒转过来,侧头看见身旁的罗开,仍兀自呼呼未醒,睡得正沉。
董依依睁着明亮的眼睛,痴痴地望着他那潇洒的俊脸,回想起昨夜的狂乱淫
情,不由愈看愈痴,愈想愈是迷醉,心中炽热的欲火,不觉间又徐徐自体内萌动
起来。
但见董依依轻挪身躯,缓缓爬到罗开身上,一具精致动人的裸躯,全贴伏在
罗开身上。
董依依小手轻移,温柔地在他胸膛游移,抚摸着他健硕宽厚的胸膛。在她那
绝冠天下的俏脸上,却情不自禁地,绽出一股幸福的微笑。
罗开稍微动了一下身体,却没醒来。
董依依深情地望了他一眼,如白玉般的纤手,自他胸膛往下滑去,移至他的
胯间,五指箕张,把那垂软的宝贝纳入手中,怜爱的抚玩起来。她想起此物昨夜
的神勇,和体内那股教人疯狂的胀塞感,让她不禁欲念横生,情难自己,体内不
自觉地,慢慢涎津涓涓,开始汨汨流动。五只春笋般的玉指,也愈弄愈更疾快起
来。
董依依如此播弄,便是死去的人,也要活回来,更何况罗开只是睡着。
罗开微张眼睛,便即看见一副如仙女似的俏脸,正自目语送情,怔征的望着
自己。
只听董依依柔声道:「终于弄醒你了,喜欢我以这个和你道早安么?」说话
之间,她的拇指轻轻地拭着他玉冠,使罗开不由浑身一颤。董依依见着,俏皮地
轻声笑一下,接着把身子往下移,掉过身躯扒在他身上,把个鲜美殷红的花房,
凑到罗开的嘴前。
罗开见着,不由心头发笑,更没想到她欲念会如此地高涨。然而美人送物,
他又怎能敌得过这种诱惑,宝贝登时直立起来。
董依依见他这热情反应,心下窃笑,便即双手齐施,抓着宝贝不停地抚套,
只见那鹅蛋大的玉冠,立时变得紫红发亮,润光莹莹,直看得董依依心骚穴麻,
也不管他巨大,便即大张小嘴,把个玉冠塞进嘴中,恣情地吸吮起来。
罗开只觉浑身畅美,不禁挺腰相就,两只手指拨开眼前的花瓣,只见花道绛
红,甘露潺潺,仍不住收缩抖动,便知她情动过甚,便用指头轻戳数下,董依依
顿即娇吟起来,丰臀颤摆,喘声道:「嗯!好美,罗开哥再给我深一些。啊……
是这样了,依依好美呀……」
罗开见她喊美,便欲把舌头同时塞进,好教她乐翻上天。可是董依依门户细
小,一指已是难容,又怎能给他双管齐下。惟罗开并不理会,先行退出手指,把
个灵如活蛇的舌头,猛然闯了进去,挑弄了几回,再将手指投入其中。如此得一
弄,董依依又如何禁受得起,登时身躯颤个不停,口里不停呵呵喘气,玉液如决
堤似的狂涌而出。
董依依难过太甚,一面忘情地把弄着龙枪,一面淫语连绵,叫个不休:「罗
开哥,啊!甚地美得这般厉害,依依的小命快要送给你了。啊!不要再掘了……
实在受不了,放过我吧……」
罗开见她臀肉狂颤,便知她快要来了,当下把舌头抽出。岂料甫抽离门户,
一股如洪的玉浆,猛地喷将出来。罗开闪避不及,立时夹头夹脑给浇个正着。
董依依虽是泄身,却体内欲火并不缓减。随见她坐身起来,跨开双腿,背向
罗开蹲坐,小手稍略带引,宝贝随即扣着穴门。
董依依喉急地把腰部往下一沉,龙枪立时撑开蜜洞,登时纳进了大半截。只
听董依依「啊」地轻呼一声,顿觉花房又胀又满,直美得难以形容。
董依依双手按着罗开的小腿,美臀竖得老高。见她运臀如飞,疾上疾落,交
合之处,却全然落在罗开眼中。眼下所见,当真淫靡之极,只见美穴含龟,出入
不歇,带着一股又一股花露,飞珠溅玉的喷将出来,教罗开瞧得欲火大动,两手
提着她纤腰,助她急提疾落。
便在这时,白婉婷的声音,突然在房间外响起。
第十八回 神秘帮派
二人正乐在头上,骤听白婉婷的声音,董依依一时间也无暇响应她。而罗开
更加不想开声,免得她走进来打岔。
孰料,白婉婷久久见没人应门,心下便觉奇怪,想道:「莫非罗开哥不在房
里,可是在大厅坐了一个早上,却不曾见过他出来,这倒奇怪了。」
言念之间,便轻轻推了一下房门,门儿竟然应手而开,便回头向姊姊白瑞雪
道:「姊姊,门没有栓上,咱们不妨进去看看?」
白瑞雪点了点头,便和白婉婷并肩走了进去。
房门之前,立有一对花鸟大屏风,一时无法看见房中的情形。虽然阻隔着二
人的视线,但在二人的耳中,却隐隐听得阵阵异声。
二人拐过屏风,一见眼前之物,立时让她们都呆住了。
白婉婷与二人直来亲爱,同榻共寝,也不知有过多少次,见着这等情景,还
不觉什么。
可是白瑞雪却不然,她不由看得双眼呆愣,瞠目无言,只张着小嘴,一时说
不出声来,香腮之上,登时红若桃李,又羞又窘,心想道:「光天化日,二人怎
地还作这回事!」便欲回身走出房间,忽地白婉婷把她扯住,不许她出去。
这时董依依淫情大炽,见着白家姊妹,也不觉什么害羞,娇吟道:「快救救
我,罗开哥好生厉害,依依快要吃不消了……啊!好深,人家给他弄死了,婉婷
姊快来救我!」
白婉婷笑道:「活该,谁叫妳悄悄走进来偷吃。」
董依依此时再也没有气力回答她,只觉自己泄完又泄,早已丢得浑身无力,
也不把龙枪抽离,身子一软,便即仰倒下来。因她背向罗开,这一仰天卧下,背
脊立时贴着罗开胸膛,不住地喘着大气。
罗开从下围上双手,把她牢牢拥抱着。
他适才看见白婉婷扯着姊姊,心里不由一动,略一细想,便知晓白婉婷的心
意,暗自忖道:「婉婷妹不让瑞雪姐离开,想必要她看着咱们这淫秽情景,自是
想着歪念头了。可是恩师与我恩重如山,我又怎能对他不起,便是瑞雪姊心甘情
愿,罗开决也不会做出这等愧对恩师的事情来。」
罗开心下已决,便即扯过一张被子,把二人的裸体掩着,说道:「真不好意
思,给瑞雪姐见着咱们这种羞状。」
白瑞雪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,罗开的心思,她早便猜出了八九分,便即微笑
道:「都是我和婉婷过于卤莽,一下了便撞了进来,我还是先与婉婷回避一下,
待会再说话吧。」话讫便转向白婉婷道:「跟我出去吧。」
白婉婷听见两人的对话,便知晓自己的计谋失败,便向罗开道:「罗开哥,
我也不在此碍手碍脚了,我和姊姊在大厅里等你们,但不许让我等太久哦!」说
完朝他笑一笑,便和白瑞雪走出了房间。
二人略一休息,董依依才缓缓回过气来,又再依依不舍的缠着罗开。罗开也
不抗拒,再与她缠绵一度,泄尽心中的欲火,二人方起来穿戴衣服。
二人来得大厅,白婉婷立即迎上前去,一把扯着董依依,向她问长问短,问
她怎样瞒得怪婆婆到罗开房间去。
董依依满脸春风,便把如何得到怪婆婆准许,尽皆举实告知与她。
众人在厅上闲谈了一会,见左右无事,便打算到外面去走走。董依依高兴不
已,立即跑回房间去,告与怪婆婆知晓,要她一起同去。
可是怪婆婆平素便爱独处,对这等无聊事儿全不感兴趣,一口便推却掉。董
依依无奈,只得离开。
明天便是武林英雄大会的日子,这几天以来,越州无疑成为武林人士的集中
地。城中茶肆饭店,青楼妓院,无处不是人如潮涌,四下只见人头攒动,车马如
梭,热闹非常。
白家因有不少家业在此,白瑞雪姊妹二人,对越州一带也相当熟悉,便领引
着罗开与董依依两人,在城中穿街过巷,四处蹓跶。
武林大会毕竟是四年一次的盛事,三村五乡的居民,俱乘着这个重大日子,
从四方八面拥来摆卖买。
长堤坡的正中央,早便起了一个偌大的擂台。
只见擂台四周,旗旛招展。少林、武当、武夷、华山、峨嵋、衡山、嵩山、
恒山、泰山、点苍等各方名门大派,均有列名其中。
通往长堤坡的大路,早已布棚林立,摊贩如云。
虽然尚有一天才是大会之期,但这带已是人群浮动,一片喧闹。
只听四下铜勺敲打,当当价响,还夹着小贩的吆喝呼叫,嘈杂之声,此起彼
落。茶棚、酒棚随处可见;落花生、炒栗子、金黄柿子、山里红等,摆得一堆一
堆的。
仍有不少人还提篮挎筐,叫卖着酱鸡、卤蛋、夹肉火烧、点红馒头等,可说
各式其色,应有尽有。
董依依见了这等热闹的场面,高兴得拍手蹦跳,在人丛中钻来钻去,左看一
眼,右看一下,十足一个小孩子般。
董依依扯着罗开来到一个小地摊,这小摊子卖的是用麦草、箔纸等编制而成
的小玩具,甚么红鱼、聚宝盆、招财童子等小摆设,应有尽有。
只见董依依拿起一件小物,递向罗开道:「罗开哥,这个好趣致呢!」
罗开看去,见是一只红绒制成的蝙蝠,手工精致,栩栩如生。
在旁的白婉婷却道:「这个叫作『戴福还家』,越州人都喜欢买一件放在家
中。」
董依依听见,心想光是这吉兆的名字,便已叫人爱不释手了。
罗开看见董依依喜欢,便问小贩多少银子,小贩说二分钱,罗开也不向他掏
价钱,便买了下来送给她,董依依自是开心不已。
便在此时,人丛中走出一男一女,正在迎面而来,男的年约三十岁,长得英
伟异常,女的只有十八九岁,样貌俏丽可爱。但见那二人四下张望,似是寻人的
模样。
罗开远远便看见这个两人,眼睛登时一亮,当下便迎上前去,还没来到二人
跟前,那名男子已看见了罗开,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神采,连忙与身边的女子耳
语一句,人便走了过来。
原来那二人并非谁人,男的正是黑王蜂上官柳,女的便是那华山女弟子曲依
韵。
罗开大踏步走上前来,笑道:「上官大哥,你怎会在这里出现。」
这时白家姊妹与董依依也跟了上来,看见竟是上官柳,也不由诧异起来。只
听董依依笑道:「黑王蜂,原来是你,还有曲姊姊也在一起,真是好啊!」
上官柳听见董依依叫出他的外号,一时显得尴尬非常。罗开便即向董依依说
道:「依依妳好生没礼貌,这里人多耳杂,怎能胡乱呼叫。」
董依依吐吐舌头,禁口不语。罗开回过头来,介绍二人与白瑞雪认识。
白瑞雪也从白婉婷口中,知道罗开与上官柳是如何认识。这时见着他,确没
料到臭名远播的淫贼,竟然是个如此俊朗的男人,不由多看他两眼。
众人寒暄了几句,上官柳道:「罗兄弟,我今次是专程赶来这里,其实是有
件要事找你。」
罗开见他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,便知有什么事发生,便道:「上官大哥,这
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离开这里再作详谈好吗?」
上官柳点头道:「罗兄弟说得正是。还有,罗兄弟以后再不可叫我什么大哥
了,上官柳实在是容受不起。想当日白姑娘一事,若不是罗兄弟宽宏大量,不但
不怪罪本人,还仗义出手相救,小可这条性命,早便没了!」
罗开笑道:「人谁无过,昔日往事,你我再也不可提起了。既是上官大哥这
样说,咱俩以后便以姓名相称,也不用称哥呼弟的,哥儿俩再也休分彼此。」
上官柳喜道:「好,彼此也是爽快之人,我也不再婆婆妈妈了。」
白瑞雪是见过世面的人,听见二人的对话,便知上官柳相告之事,极可能是
一件重大事情,遂笑道:「我和罗开弟也是自家人,再也不与你客气了,我也和
罗开弟般叫你上官柳,不知可会怪罪小妹无礼?」
上官柳微笑道:「那真是求之不得,打后我们便如自家人一般,大家叫名字
便行了。」
白瑞雪道:「是了,不知你可找到住处落脚没有?」
上官柳摇头道:「还没有,我原本和依韵妹到月明庄找罗开,听说你们来了
参加武林大会,我听后心下一急,便赶来这里寻你们,还是今早才到达这里。」
罗开听见他对曲依韵的称呼十分亲密,不由望了一眼曲依韵,见她只是含羞
着脸,不时脉脉含情的瞟着上官柳。罗开心想,上官柳对女孩子的手段,果然真
有一手。
白瑞雪道:「这时正值武林大会期近,这一带的客店,早便住满了人,恐怕
要找宿头并不容易,咱们现在暂时住在和隆镇,离这里也不远,若不嫌弃地方浅
窄,便随咱们一起如何?」
上官柳笑道:「我们也不客气了,况且我还有一事要说与大家知,在外倾谈
总觉不便,这样便更好了。」
除了董依依外,众人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,也不禁愦眊难明,当下也不再耽
搁,便即打道回府。
*** *** *** ***
大厅正中央,却放着一张樟木大圆桌。便在这时,怪婆婆、罗开等七个人,
正自团团围桌而坐,只有小金垂手静立一旁,服侍众人茶水。罗开屡次叫他一块
儿坐下来,小金仍是声声说自己只是下人,不敢与大家同坐。罗开对他这执拗的
性子,委实没办法。
只听上官柳道:「不知各位可曾听过『血燕门』这个组织?」
白家姊妹听见,不禁相视一眼,心头同时凛然一惊,白瑞雪随即问道:「难
道你今次所说的事,是与『血燕门』有关?」
上官柳点了点头,罗开初出江湖,实不知血燕门为何物,然看见白家姊妹的
惊惧神情,便已感到这血燕门是个不简单的门派。
怪婆婆虽然名满武林,但因久居深山二十多年,近年间江湖中事,便再一无
所知,她听见这话,遂问道:「『血燕门』到底是什么东西,很厉害的么?」
白婉婷说道:「『血燕门』是近年新崛起的一个神秘组织,到底帮中有多少
人,门主究是何人,到现刻也是一个迷。血燕门是一个杀手帮派,只要你付得起
银两,纵令要他们弒父杀兄,他们眉头也不会蹙一下,同样会照办不拒。而门中
的杀手,听说武功甚是了得,不亚于当今各帮各派的掌门。只要成为他们行刺的
目标,至今还不曾有人逃得过!」
众人听得眉头大皱,罗开问道:「既然他们武功这般厉害,必是一些响当当
的人物才是,又何须做这等刺客的勾当?」
上官柳摇头道:「这个实教人想不透内里玄机!但那些人行事,当真是诡密
异常,出动时都是一色黑衣,在襟口之上,均绣了一只火红色的燕子,且人人蒙
住口脸,只露出双目。迄今为至,听闻他们也不曾失手过,致无法知道他们的身
分。还有一骇俗听闻之事,据知他们杀人的酬金,最少也要一千两银,视乎受害
人身分而定,传言前崆峒掌门颜通,便是给血燕门高手所杀,江湖中人估计,光
是那一次酬金,便要一万两银以上。」
罗开紧蹙剑眉,问道:「他们杀的都是江湖中人?」
上官柳道:「也不全然是,也有少数是些富商巨贾,能出得如此厚酬金买凶
杀人,那些人自是非泛泛之辈了。」
怪婆婆笑道:「这门生意果然做得过,要是做得十单八单,就是吃他个几十
年,恐怕也吃不完。」
罗开眉头愈皱愈紧,说道:「你今次赶来这里,所说的事,到底和血燕门有
什么关系?」
上官柳道:「事情是这样的。我在洞里休息了几天,伤势也复元了七八成,
便打算到宣城郡找你,一心要向你多谢一声。一日晚上,我和依韵两人行经一处
山头,因为急于赶路,那日错过了住店,最后见山边不远处有一座荒庙,便打算
进去将就过一夜。孰料,我两人还没走近,便隐隐听得荒庙里传出说话声。我没
料到在这荒山野岭之地,竟然还有人在。细心倾听,听得庙里人数着实不少,且
全都是男人。当时我心里想,依韵是个女儿家,实不便就此进内过夜,便打算放
弃。正当要回头而去之际,骤见远处有一条人影,从山坳处飞驰而来,其势道相
当迅速。」
上官柳顿了下,接道:「我心下大奇,一心想瞧瞧来人是什么人物,当下与
依韵便隐身在丛林里。只见来人身穿一袭全黑劲装,头上戴有黑头罩,再看那人
襟上的标记,便知是血燕门的杀手。当时我心头惊疑不定,心想血燕门的人,怎
会在此出现?随见那人来到荒庙之前,庙里立时走出几个彪形大汉,那黑衣人与
他们低声说了几句,似像吩咐些什么似的,没多久便飞奔离去。」
上官柳看了众人一眼,接着道:「我觉得内里透着古怪,一心想看个清楚,
虽然庙里的汉子人数众多,且个个身壮体横,但凭他们的呼吸声,知道那些人并
非什么高手,只是一些寻常的武夫,于是把心一横,便与依韵挨到荒庙窗前,想
听听他们说些什么。听得其中一人道,说什么要尽早起行,在武林大会前三天,
务须要运抵越州,若半途弄出什么岔子来,误了大事,恐怕到时无人能活。」
上官柳又道:「我听后更感奇怪,这些人到底要运什么东西到越州?话里行
间,似乎与武林大会有所关连。我愈想愈感奇怪,便一心要探个明白。那夜我与
依韵守在荒庙外,直待至三更,见庙内众人渐渐熟睡,便偷偷窜进庙内,便见有
两辆手推大车,正靠在庙门旁。每辆车上,均搁着四个大木箱,一个大汉靠在车
旁,兀自睡得呼呼声响。我当下抽出长剑,悄悄地轻手把木箱撬开,只见木箱里
大包小包的,一累累的放满一箱,便取了一包拆开来看,原来内里还包有一层防
水油布,我见这东西包得如斯慎密,知晓必是贵重之物。当我打开油布,你道里
面的是什么东西?」
董依依听到这里,第一个便按耐不住,当即道:「你这人真是的,还卖什么
关子,快说嘛。」
上官柳道:「原来内里并非什么珍贵之物,竟是一捆捆的药引和火药。我看
见这些东西,想起他们所说的话,说什么武林大会前必须赶到,已心知不妙,瞧
来血燕门运送火药到越州,极有可能对大会不利。我想到这里,本想立即把火药
弄湿,好教他们无法得逞。正当我要动手之际,又见两个黑衣人奔驰而来,我和
依韵便匆匆把火药放回木箱内,再次隐身一旁。」
「我两才一藏好身子,那两人已来到庙前。我把眼望去,来者竟又是血燕门
的人。但见一人走进荒庙里,把众人一一弄醒,着他们马上夤夜赶路。在那两名
黑衣人护送下,一伙人便徐徐远去。这时我知再难以动手,便即赶往月明庄来,
方知道你们已去了越州。我大急起来,便赶来这里,打算通知你们一声,免得胡
里胡涂着了他们的道儿。」
白婉婷听完上官柳的说话,朝罗开道:「血燕门运火药到这里来,想必是有
什么图谋,难道他们今次要对付的,便是到会的某一门派人物?」
罗开摇头道:「我瞧不是这么简单,既然血燕门的杀手武功如此高强,若要
对付某一人,实不须要用到火药这般手段,要知火药的杀伤力是何等厉害,倘若
我没有猜错,他们要对付的并非一个人,极有可能是某一帮某一派!」
怪婆婆道:「罗开说得是,此事既然给我们知道了,就不能不管。」
白瑞雪蹙着柳眉道:「话虽如此,但要探查起来,着实不容易。况且现在距
离大会之期,便只剩下一日,时间相当紧逼。而血燕门的对像是什么人,又全然
不知,可谓无从入手,咱们该如何做才是!」
罗开道:「虽然血燕门要对付的人与咱们无干,但用到火药便不同了,随时
都会鱼池他人,实在不能袖手不管。」接着向上官柳问道:「运送火药的汉子,
你还认得他们么?」
上官柳点头道:「当晚虽然夜黑,但月色还算好,那些人共有八人,我倒也
认得六七人。我今早一来到这里,便与依韵全神留意,看可有那些人的踪迹,但
始终一无发现,或许已经隐藏起来,也有可能已经离去。恐怕要找出这些人,相
信极为渺茫。」
罗开沉思一会,便向白瑞雪道:「瑞雪姐,虽然咱们目前无从入手,但有一
件事是可以肯定的,那些火药既然有两大车,数量之多,足可把方圆半里移为平
地,他们要偷偷运进雁影门大会会场,如此多火药,相信并不容易,光是通过门
口检查一关,他们便无法做得到了,除非那些汉子是他们的人,但这样又似乎说
不通。如此推断,能用得上如此庞大数量的火药,便只有一个地方……」
白瑞雪登时眼睛一亮,心想罗开果然聪明过人,不禁暗自赞一声,便即道:
「你是说长堤坡的比武场?」
罗开微笑道:「没错,除了那地方最有可能外,我也想不出什么地方来。若
然血燕门真的把火药埋在比武场,事情就不简单了。到时满场皆坐满各门各派,
人众自是不少。要是爆炸起来,其伤亡之惨重,便可想而知了,咱们决不能坐视
不理,必要把此事查得清清楚楚才是。」
怪婆婆更不往点头认同,白婉婷道:「我们现在便去看看,罗开哥你认为如
何?」
罗开道:「看自然是要看的,但不能粗之过急,也不争一时,大家先行考虑
清楚,若然打草惊蛇,反而碍了大事。」
上官柳皱起眉头,道:「罗开说得极对,血燕门若然真的在比武场埋下了火
药,必定会四下布以人手监视,恐防会发生乱子,咱们在行动之前,必须要格外
小心,免得给他们发现。」
董依依笑道:「我那套『漫雨梅花针』的功夫,似乎今趟可派上用场了。」
怪婆婆听见董依依的说话,眼睛倏然一亮,拍桌叫道:「没错,瞧来依依非
要同去不可。倘若遇上有人把守,或许依依能帮你一把也未可知。」
罗开望向董依依,见她似笑非笑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,正要开声发问,便
听董依依道:「邱婆婆的『漫雨梅花针』,细如毛发,中者只觉蚊咬似的,并无
多大感觉,且针上都喂有迷药。这迷药可与一般的不同,不会把人一下子迷倒。
中者过了一段时间,便渐觉眼帘沉重,慢慢昏去,中者醒来,还道是自己因困倦
睡着去了。到时若遇上守位碍手碍脚,我便每人给他这里一针,到时一个个的咕
咚一声倒下来,准不会让他们有所怀疑。」
罗开听后,不禁把目光望向上官柳,心想若然给他练上这门功夫,不知又有
多少女子失身于他了。
上官柳是个聪明人,看见罗开的目光,也猜中八九成,便即笑道:「罗开,
你大可放心,这几天来,我已经想得通通透透,一心要洗心革面,决不敢再做这
等无耻之事。这门子『漫雨梅花针』,要是在半个月前,或许对我还会有点引诱
力,但此刻……」只见他微笑着摇了摇头,便再没吭声了。
罗开嘴含微笑,轻轻点头赞许,便转向董依依道:「既是这样,妳便与我和
上官柳一同前去吧。」董依依听见,自是高兴万分。
可是白婉婷翘着小嘴,娇嗔起来:「我也要同去。」
罗开摇头道:「血影门并非庸者,人多了反而不妙,这样极易给他们发现,
今晚咱们三个人去便成了。」
白瑞雪道:「罗开弟,倘若给你真的发觉比武场埋下了火药,到时你打算会
怎样做。」
罗开顿了一顿,便道:「其实比武场是否藏有火药,一时我也猜不准,今晚
只是去证实一下而已,要是真的埋有火药,当然顺手把它毁了。」
白瑞雪摇头道:「我看不用这么急,武林大会的前两天,将会在雁影门内举
行,而在这两天内,是大会设宴招呼各路好友的日子,到得第三天,才是比武之
期。无疑咱们便多了两天的时间。但我相信,血燕门必定会在比武之前再检查一
次,要是咱们立即毁去火药,他们势必会发觉,我看还是待至最后一日,再行毁
掉火药也不迟。」
罗开听后也觉有理。当天晚上,三人更换上黑衣,径往长堤坡去了。